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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愚昧的辯論,都是由於不清楚「教書」和「教育」的分別!
前者傾向於訓練「知識和技術」人才,後者傾向於培育追求「智慧」的人才。
重視「知識和技術」,歧視「智慧」,是人類精神文明中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。
智慧是一個關乎人類精神文明方向的重大課題,
而且智慧這個詞彙我們常常都會碰上或者用到,所以「智慧究竟是甚麼?」
是每一位喜歡思考的人都值得花心思去研究的問題。
如果我們從來都未曾思考過這個課題,剛開始時就會立即發覺,
雖然每當碰上智慧在別人生命中顯現的時候,
部份人又會立即知曉那就是智慧,
然而要給智慧下一個明確的定義,殊不容易。
It requires wisdom to understand wisdom:
the music is nothing if the audience is deaf.
( Walter Lippman )
四個世紀之前,人類的科學還在萌芽的階段,最初科學的興起,是由於基督教精神的鼓勵,
認為科學的研究就是接近「道」,就是認識「神」。
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,科學再度興旺,是由於有野心的國家意圖統治全世界,
需要科學研究來製造先進武器,將重大資源放在「和國防有關的武器研究」之上。
所以那一代世界上一流的頭腦都在鑽研科學。
由於人才的分配受到資源分配的控制,所以直到一個世紀之前,
用科學方法去研究智慧並不容易。
而一直以來視野比較狹隘的二、三流心理學家,
又未能夠替智慧下一個定義,所以智慧究竟是甚麼,眾說紛紜,莫衷一是,
每個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見解。
Knowledge can be communicated, but not wisdom.
One can find it, live it, be fortified by it,
do wonders through it,
but one cannot communicate and teach it.
( Hermann Hesse )
研究「道」需要的是頂尖的人才!
科學研究「道」,哲學和心理學也是研究「道」,
二者對人才的爭奪,往往受到經濟資源分配所左右。
幸好在哲學的範疇,和一向二、三流的人才充斥的心理學範疇,
並非所有一流的頭腦都受經濟的擺佈,
所以西方依然有優秀的哲學家,
在哲學、心理學、科學、通識和教育各方面,
作出跨學科的貢獻,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的
Ernst Mach (1838-1916),
William James (1842-1910),
Charles Sanders Peirce (1839-1914),
Friedrich Nietzsche (1844-1900),
Edmund Husserl (1859-1938),
John Dewey (1859-1952),
Rabindranath Tagore (1861-1941),
Alfred North Whitehead (1861-1947),
George Santayana (1863-1952),
Max Weber (1864-1920).
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,登上人類精神文明舞台上的一流人物,越來越多,
但比較起二、三流的人才數目,
一流人物依然有如鳳毛麟角,百萬人中無一人。
任何尖端的學問,必須聚合該方面足夠的一流人物互相切磋,
才可以有蓬勃的發展,因為孤軍作戰的一流人物,難免遭受同業及社會的歧視。
Those who are able to see beyond
the shadows and lies of their culture
will never be understood,
let alone believed, by the masses.
( Plato )
There is a melancholy that stems from greatness of mind.
( Nicolas Chamfort )
Nobody realizes that some people expend
tremendous energy merely to be normal.
( Albert Camus )
很多人都不清楚「假說/猜想」和「理論」的分別,
更加不會清楚「理論」和「現實」的分別,
所以不明白為何傳統的心理學,
往往只能夠吸引二、三流的人才,其實原因很簡單:
心理學家用一般人來做評判標準,以為理所當然,
這個平庸的想法自然吸引不到一流人物去參與。
一流人物一向以人類精神文明的頂峰來做評判標準,
怎會肯為五斗米折腰?
心理學家用一般人來做評判標準,
於是對心理疾病和心理健康的概念都不夠清晰。
用一般人來做評判標準,
自然沒法研究 [智力/智能/智慧] 這個課題。
直到後來有智者提出,
必須挑選精神健康的人來研究心理健康,
必須挑選 [高智力/智能/智慧] 的人來研究智力,
才徹底解決了二、三流心理學家選錯了研究對象的愚昧。
再舉一例來說明:
哲學家以人類精神文明的頂峰來定義「心智健全」sanity,
而心理學家則以平庸的一般人來做評判標準,
自作聰明地認為「心智健全」是一個統計的概念。
所以當社會出現病態的時候,
甚麼是「正常」,甚麼是「不正常」,
就會出現定義上的危機。
在二、三流的心理學家領導之下,
愚昧者往往就會不自覺地助紂為虐,甚至為虎作倀。
It is no measure of health to be
well adjusted to a profoundly sick society.
( Jiddu Krishnamurti )
在智慧這個名詞還未有相當明確的定義之前,
我們就必須質疑任何聲稱和智慧有關的研究,
它們的研究結果到底是在說甚麼?
其次,即使心理學家能夠替智慧下一個定義,
但在智慧的測量、量度方面,
對未達到一流程度的心理學家來說,亦困難重重。
我們只要分析一下這些心理學家所設計的問卷調查,
對他們的思考能力就已經心裡有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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